五、五常
原 文
黄帝曰：今欲强交接，玉茎不起，面惭意羞，汗如珠子，心情贪欲，强助以手。何以强之，愿闻其道。
素女曰：帝之所问，众人所有。凡欲接女，固有经纪，必先和气，玉茎乃起。顺其五常，存感九部。女有五色，审所足扣，采其益精，取液于口。精气还化，填满髓脑，避七损之禁，行八益之道，毋逆五常，身乃可保。正气内充，何疾不去？腑脏安宁，光泽润理。每接即起，气力百倍。敌人宾服，何惭之有？
黄帝曰：何谓五常？
素女曰：玉茎实有五常之道，深居隐处，执节自守，内怀至德，施行无已。
夫玉茎意欲施与者，仁也；中有空者，义也；端有节者，礼也；意欲即起，不欲即止者，信也；临事低昂者，智也。是故真人因五常而节之，仁虽欲施予，精苦不固；义守其空者，明当禁，使无得多，实既禁之道矣。又当施予，故礼为之节矣。执诚持之，信既著矣。即当知交接之道，故能从五常，身乃寿也。
译 文
黄帝问素女说：假如现在有这样一个男人，他勉强自己去进行男女之间的性交合，但是他的阴茎无论如何也不能挺举起来，面对眼前的女人，他的脸上开始显露出惭愧和内疚的神情，内心深处也感到十分害羞。晶莹的汗水不断地像珍珠一样从他的头上、额头上冒出来。虽然身体方面遇到了麻烦，但心里还是迫及地想进行性交合，于是用手勉强将阴茎塞进女方的阴道。为什么这个男人能够勉强做到这一点呢？我想知道其中的道理。
素女回答说：黄帝陛下问到的这种情况，是大多数男人都可能会遇到的。凡是一个男人想与女人进行性交合，都有一个内在的发展规律和行为准则。首先，男方必须调整好自己的情绪，才能使阴茎正常挺举起来。其次，必须遵守男女之间进行性交合的五种伦理道德，想象一个成熟的女人具有明显性特征的九个部位。大自然里有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五种物质，一位成熟的女人也有五个与这五种物质相对应的向往性交合的情态。只要你细心地观察和体会，就会自然而然地形成性交合的欲望，阴茎就会自然而然地挺举起来，有足够的坚硬来进行性交合。再说，男女之间在进行性交合之前的相互亲吻和拥抱，相互吮吸对方口中的津液，也能够让双方身体里的元精和血气活跃起来，直到整个大脑和神经系统都被活跃着的元精和血气充满。这样一来，男方自然就会有进行男女性交合的欲望和情绪。
避免七种损伤元精和血气的做法，采取八种补益元精和血气的措施，不要违背男女性交合的五种伦理道德，就可以确保身体自始至终地处于健康状态。采取健康的生活方式，让整个身体都充塞着有益于健康的正气，有什么疾病不会自然而然地消失呢？只要你的五腑六脏没有疾病，是健康而安宁的，你的五官自然会有光泽，肌肤自然会丰润而健美。每一次性交合之后，你都会感到身体里元精和血气格外充足，精力格外充沛，好像又因此而增添了一百倍。你的性伴侣也会更加信任和尊重你，有什么需要你感到惭愧的呢？
黄帝问：什么是男女性交合的五种伦理道德呢？
素女说：不仅是现实生活中的男人，一个男人的阴茎也与他的主人一样，必须遵守五种伦理道德的行为准则。它平时深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，像一位遗世独立的隐士，坚守着高尚的情操，内心怀着至高的道德标准，随时准备着为他人的幸福奉献自己的生命。
它随时准备为他人的幸福奉献出自己的生命，这是仁的表现；
它的当中有一个输送元精和血气的孔道，也就是输精管，这是义的表现；
它的前端有象征奉献的节，也就是龟头，这是礼的表现；
它想进行性交合的时候就挺举起来，不想的时候就戛然停止，这是信的表现；
它能够在性交合之前平心静气地考虑进行性交合的法则，这是智的表现。
因此，一个有修养、懂生活的人，就会经常用五种伦理道德的标准来节制自己性交合的欲望。虽然从仁德的标准来说，一个人应该频繁地与女方进行性交合，使对方获得更多的性快乐，但是，因为一个人身体内的元精和血气总是有限的，当阴茎因为身体内的元精和血气不充足而不能坚挺起来的时候，就应当遵守义德的标准而停止行动。遵守义德的标准，也就是要守住输精管，减少它的使用，实际上就是要尽量避免因为过度地进行性交合而伤害身体。当需要进行性交合的时候，就用礼德的标准来限制龟头的冲动。只要能诚恳地坚持下去，自然就符合了信德的标准。也就是说，当一个人真正了解了男女之间性交合的规律后，就自然会遵守男女之间性交合的五种伦理道德，也就可以真正做到延年益寿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