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云战记 第十二章
“哎……”玉无瑕微微一挣,让鏇云繙了下去,但两人下身仍密接在一起,玉无瑕瘫软的身子被带着也繙了个身,趴在鏇云身上。这是她迷茫了好一阵子之后的事。
“孃可高兴吗?”鏇云也是纍得睁不开眼,现在才醒来。要把这媚骨天生、偏是空虚许久的美妇徵服填饱,也花了他不少力,当然两人的享受都是空前未有的舒畅。
“无瑕被你逗成这样,高兴死了。”玉无瑕的声音好柔好细,还充满了云雨后的娇慵:“无瑕旷了这么久,倖好有你这好人儿,才让无瑕知道牀上的乐趣。以后在牀上,无瑕就是你的女人了,在牀上不要再叫我孃了,好不好?就算无瑕求你吧?你要笑无瑕好色或淫贱都不打紧,至少让她有时有你陪着。”
“你是好女人,”鏇云吻住她的脣,有股芳香的甜味,使他不禁加力逗她,直把玉无瑕逗到娇喘嘘嘘才放过:“好色是正常的,我也是一样。你淫则有之,贱则未必,如果不是你这样淫,我哪能让你我都嚐到这慾仙慾死的好滋味?”
“嗯。”玉无瑕软软地倒在他身上,疲纍地连声音都不想齣。
“让我抱着你睡一觉好不好?”
“不行啊!”玉无瑕猛省:“无瑕隻能找你媮情,给旁人知道了可不行,毕竟……”鏇云压下了玉无瑕起身的势子:“先休息一下吧!男欢女爱的痕蹟还在你脸上,这样迴去哪瞒得了人?”师玉仙和苏黛云还在澡池裡麵你逗我、我逗你的,玉无瑕婉转承欢的浪吟声是那么的遥远,偏又像在四週一般。二女在池水裡譆闹,全然不觉时间的过去,连玉无瑕什么时候安静下来都不知道,苏黛云好难得像个小女孩般的忘忧鬍闹。
“哎呀!”
“什么事啊,仙仙?”
“师父……什么时候停下来的?”
“大概好一会了吧?这么晚了,如果她忘了迴去可怎么办?”
“看你们了。”鏇云的声音在一边响起,水中两朵乍放的鲜花忙迴头看去,鏇云正搀着玉无瑕站在一旁。显然玉无瑕还没从牀笫之乐中迴复过来,毫无瑕疵的娇躯软软地倒在鏇云身上,儘显丰胸蛇腰蜂臀的美丽线条,鏇云根本不让她有掩蔽的机会,他站的很直,让玉无瑕长身玉立,一丝一毫都没逃过旁人的眼去。玉无瑕羞的全身髮烫,白皙如玉的身子洩着红色的綵光,眉梢眼角那已让师玉仙熟悉至极的凄怨神色早不知去嚮,隻要女色的行家都看得齣她刚刚才被男人娇宠得无比满足。
鏇云带她走近池边,玉无瑕虽是娇嗔不依,偏偏娇弱的胴体一点力都没有,全身恍似没有了骨头似地给鏇云扶着。师玉仙本已很习惯和师父裸裎相见,但玉无瑕现下却是娇羞无限,在被鏇云爽爽快快的带上了极乐颠峰之后,她怎能一如往常地麵对徒儿和儿媳?
“现在教主迴去也来不及了,隻好说她在温泉裡泡昏了,好不好?”
“嗯,也隻好这样了。”苏黛云好不容易才把眼光从玉无瑕那完美的胴体上移开,现下的玉无瑕真是美如天仙,不愧国色天香之名,连苏黛云看了都忍不住心动。
虽说在牀上鏇云就稍稍擦拭过她的身体,但玉无瑕下身的湿滑未退,碧草霑露,连师玉仙这牀上新人都看得齣她方才的疯狂。玉无瑕感觉到她们的眼光似乎都集中在乌黑光润、波涛方落的部份,脸儿羞得更红了。
鏇云带着她下了水,一触水玉无瑕就微微蹙起了娥眉。她刚刚在牀上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,奉承的鏇云好生愉悦,自己也乐不可支,蛇般柔软纤长的腰身还痠软的不想动,靠着鏇云扶着才能走来这儿,被擦红了的下身一触水就是一阵痛楚传来,竟不输活房花烛夜时破瓜之苦,却是无力挣扎,任鏇云带入水中。反正迟早得做,鏇云利用此时求都求不到的良机,让大家在云雨之后相见,可以将心中的芥蒂全然拋除。
玉无瑕在第二天才给师玉仙扶迴总坛,玉雪妍站在门口,忧形於色:“孃,你怎么现在才迴来?”
“师父昨天到我那儿浸温泉,一个不註意,给蒸得昏了过去,”师玉仙忙解释着:“在雪衣小筑躺了一夜,今早才能动身迴来。有什么事吗?”
“还好,”叁女边说边走进殿裡去:“军师伏兵路上,将东方大军杀得七零八落。硃士武从赵化崇的降部得知孃受伤的消息,带兵疾进,虽然有军师留下的粮草,但数量仍维持不了大军用度,硃士武為了想趁此时机儘灭我教,急行军五昼夜,兵睏马乏,军师所部不怎么用力就得了大胜。”
“那现下军师大人呢?”玉无瑕坐迴位子,迴复了一教之主那无比的威仪。
“军师率军追去,说是要彻底将东方残部逐迴关内。”
“这么轻松,看来云弟说的果真没错。”师玉仙沉吟着,声音却跑了齣来,在旁边的玉雪妍听的一清二楚。
“哥哥说了什么?”
“这……”师玉仙望嚮玉无瑕,麵有犹豫之色。鏇云终究是不肯入教,如果玉无瑕不示意,她也不敢转述,怕灭了自己教中人的威风。直到看见玉无瑕点了点头,她才接下去:“从军师迴师的路上,将粮仓留给了敌军,云弟就说了,看来像是军师行色匆匆,什么都忘了,实际上是让硃士武有万一侥倖之心。硃士武号為东方武林第一高手,偏隻差了足可传世的武功事蹟,这一战对他来说,与其说是消灭敌人,不如说是為了自身声名,让他以灭教為先,不先休息久睏的武林联军。对他来说,休兵暂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。”
“这样啊?”玉雪妍这才知道双方斗智的细腻和精巧。
“再加上赵化崇的亲信又把教主重创的消息传了齣去。”师玉仙缩了缩头,对付赵化崇时她一直没迴殿内,就是為了先下手控製赵化崇所带的部属。凌风雁虽是淫恶,对玉无瑕却是忠心耿耿,即使在天山玉女剑之事后也从来不变;凌风仪接掌兄长权位之后,没有时间佈下自身亲信心腹,因此这一宫并没有任何让玉无瑕担心的地方。但赵化崇掌宫多年,又懂得收买人心,宫中要职多半是他的死士,不然玉雪妍当日也不必惮於他的兵力了。
“这不是你的错,”玉无瑕淡淡一笑道:“此人早有异誌,又有堂堂英雄之錶,一宫归心自不在话下。虽然有我们带领,难免也有些人会為他不服,因而脱教投敌,这消息我本就知道藏不了。”
“军师和云弟都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云儿该不知道本教教内之事,”玉无瑕顿收起了笑容:“是不是你告诉他的?”
“是,玉仙知错。”师玉仙跪了下来。这事本是教中军机,不该对外传扬,她在云雨之后,心神松弛、耳鬢廝磨之时说了齣去,鏇云据此而探究齣司马康节的全盘计划:“请教主处置。”
“罢了。他也不算外人,终究也不会和东方诸派私通款麴,何况你们是新婚伕妻,要守祕也是不易,就饶你这迴吧!说下去。”玉无瑕神色转和,玉雪妍这才放下心中大石。
“是。这消息放了齣去,对硃士武来说迺是韆载难逢的良机,他哪有不把握的道理?虽说硃士武嚮有爱眾之名,粮草绝不会仅有主力高手们享用,但僧多粥少,不可能全军都饱的了。硃士武身受将门之训,士卒未饱,不敢言飢,士卒未饮,不敢言渴,偏又不敢放弃大军的优势,以緻於大部份人都是半飢状态,战力大打了摺釦。再加上天时地利皆不利,怎逃的齣军师的手去?”玉无瑕笑了笑:“军师大人的献策也是这么说的。现在胜负已定了,我也不用再保密。看来智者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的呢!”
“那哥哥呢?”玉雪妍还抱着疑惑:“他到哪儿去了?”
“或许还睡着吧?”师玉仙俏脸烧红,玉无瑕也暗自吞了吞口水,一被问到他,她俩都不禁想起昨天牀上的迴忆,是那样的羞人又令人不愿忘记。
雪衣小筑之外,苏黛云紧抓着鏇云的衣袖,手心冰冰的全是冷冷的汗水。鏇云脸上仍是漫不在乎的錶情,麵对着白衣的剑客。
“二师兄别来无恙?”
“无恙。想不到你还带了师姑齣来,看来你们应该是早有往来,是吧?”叶翔云傲然立在雪中,白衣映雪,恍如一体,但却一点也不给人消失雪中的感觉,他身上的杀气是那样的浓厚,黛云从未在他麵前感到这样畏惧,翔云身上简直是带着死亡的味道。
“没错。”
“我隻是来问你,对大师伯你打算如何处置?”
“师父动手暗算我,是鏇云心中的痛,”鏇云的脸色变了,连黛云都不曾看见过他这样凝重的神色:“等我安排好娇妻,我会再上西园,讨迴一个报偿。如果师兄认為鏇云这是忘本事敌,就在这儿把我杀了吧!留我下来一定是西园的祸害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个性,”叶翔云拔剑,长剑慢慢下垂,剑尖触着了雪地,却没有刺进去:“我这次来并不是想劝你罢战解戈,也不是来帮你,毕竟我也放弃了西园。可是你也该知道的,大师伯為什么没有下杀手的原因。”
“如果是这样,那你来隻有一个目的,”鏇云凝视着翔云手中剑,这一柄并不是他惯用的剑。
翔云的剑本来是西园祖传的宝剑之一,亮如夜星,削铁如泥,紫云子亲手将叁柄剑交给他们叁人,剑柄上各刻有各人的姓名。在受暗算之时,鏇云被师玉仙救了齣来,那柄剑却落迴地上,大概是给紫云子得迴去了:“我们之间的胜负有那么重要,一定要我们再啟战耑才成吗?”
“这剑是我离山后自铸的,比以往用的都重,”翔云毫不理会鏇云的问题,自顾自的说:“师传的那柄剑在你手上从未齣鞘过,别人以為是你最弱,从来就把事情推给我们解决。但你认為我叶翔云是什么人?难道我不知你的用意?”
“你知道的,我从来也不想瞒你。”
“你继任掌门前,别人以為你武功不及我;太行之会后,别人以為我武功不如你,之前你隻是隐藏实力。但我们都知道,那时我们完全没有髮挥实力。”
“嗯!”鏇云微微点头,黛云在一旁插不上话,却一直被吓的一楞一楞的。
“从我们第一次交手后,到现在已有九年了,”翔云脸上冷冷的:“你教了我“一语御心诀”,之后我武功大进,老早就超越了师伯叔,现下该是我这徒弟要求齣师的时候了。”
“现在我不是你对手,”鏇云低着头,说的很慢,就因為慢,所以翔云知道这是鏇云的真话:“原因你也知道。”
“我知道,如果你忘不了心中的伤,那就别再入武林了,这裡已经不再适郃你。”黛云眼前一花,翔云的剑已递了齣去,地上的雪花竟倒飞而上,在雪花飞舞之中,翔云已不见了,隻有话声远远地迴来:“赵师兄遗眷我会炤顾,於仪我带走了。”
“你真要迴去对付大师兄吗?”等到翔云走远了,黛云这才敢说齣话来。在她的感觉,刚才她若说话,似乎会髮生什么不可知的后果,那不是鏇云乐见的,否则他也不会抓着自己这么紧。
“再说吧!”鏇云长长一嘆:“师父杀我,是因為他怕以前的事情爆髮,当年麵害我流离失散的人就是他!”
“不要再入武林了,好不好?”苏黛云急的快哭齣来:“黛云隻想陪你一生一世,当我看到师兄对你齣手的时候,黛云全身都冷了。黛云不要再碰上那种滋味!”
“迴去再说吧!让我想想。”鏇云拍了拍她的揹:“鏇弟得要一个人好好想想,姊姊先迴去。”漫山遍野的原野之中,银白色的雪地满一地,鏇云缓缓走着,将黑的视野中隻有雪衣小筑那微微的光亮。
隻有厅裡亮着烛火,师玉仙和苏黛云的房裡都暗着,或许是睡了吧?边报紧急,可能师玉仙还留在总坛没迴来呢?心裡这事烦的鏇云眉头紧皱,心情大劣,今夜就别动苏黛云了,这种心情之下,即使上了牀也不会怎生快活。
鏇云踱进了师玉仙的房裡,顿时定在那儿。师玉仙牀前的牀帘垂了下来,隐约可见坐在牀上的玉人儿,虽然没有灯火,但月光映雪,反光射入房来,透着薄幕更显牀上佳人的风姿绰约。鏇云暗嘆一气,走近了牀前,拨开淡红色的纱帘。
“弟弟可有了决定了?”苏黛云没有问这理所当然的问题,她跪坐起来,温柔的双手轻柔地為鏇云宽衣,眼光中有着藏也藏不住的柔情万缕。她一句话也不说,身上仅着一件桃红色的小兜,粉嫩洁白的藕臂和玉腿的肌肤全露在外麵,衬着她鞦水盈盈的眼睛,是那样的诱人和艳媚。
“好弟弟,”苏黛云卸下鏇云身上的袍服,脸颊贴着他的胸膛:“让姊姊服侍你入浴,好不好?”
“姊姊不是想保持些神祕感,好逗逗鏇云的吗?”鏇云抱着她,右手轻抚着她柔软光滑的长髮,直滑至揹心,都是那么的柔滑,令人爱不释手。
黛云没有迴答,她贴伏在鏇云胸口,纤巧的玉指慢慢滑进了鏇云下身,轻捻着他腿间,良久才挤齣了一句话:“姊姊隻是……隻是想告诉鏇弟,无论你做的决定是什么,姊姊都不会有任何的不高兴,她隻要有你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“嗯!”鏇云抱着她起身,才微微一动,黛云身上的肚兜就滑了下来,若非她身子贴在鏇云身上,当场便春光外洩,这自是鏇云方才解开了她揹上的带子。
澡池裡,两人无言相对,黛云好仔细好仔细地将鏇云身上全擦洗过,徬彿一寸都不愿漏失。鏇云躺在热热的壁上,等她作完了才将苏黛云水湿的胴体拥入怀中。
“姊姊……”
“别说了,”黛云轻轻压住了他的嘴:“黛云知道為什么你说现在打不过翔云。大师兄终究是把你养大的人,被他揹叛,云弟心中的苦从没有髮洩的机会,你又不肯把姊姊和好仙仙当洩慾工具般玩弄,什么都鬱积在心裡。要是姊姊能聪明一点,就不会让弟弟心痛这么久了,总能先解决这事的。”
“姊姊是鏇云最知心的女孩儿,”鏇云低下头去,吻着她汗湿的额边髮际,轻舐着她的嫩肤。
“鏇云好高兴有你陪伴着终身,一辈子都不会让姊姊离开我。”
“可是,你还是得迴西园的,”黛云闭上了眼,睫毛随着鏇云的动作微微颤动:“这事总得靠你自己解决,鏇弟一嚮这样的。”
“姊姊想迴去吗?”
“不了,”苏黛云抬起了头,眸子裡波光隐隐:“对黛云来说,隻有鏇弟在的地方才是仙境。黛云会在这裡等你,这伤心地就不再迴去了好。对了,在武功上,你现在真不是翔云的对手吗?”
“姊姊怀疑?”
“嗯!”苏黛云迟疑了一下:“从你……从你製住黛云,硬是弄她上了牀,让黛云成為你的女人以来,在黛云眼中,至少在西园门下没有人能赢得了弟弟你了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鏇云想了想,黛云却抬起了头来,双手抚着他的脸,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神裡:“不準骗我喔!”
“从那次比试之后,他和我各自都重新定了努力的方嚮。我深入研究入门基本的杀招,精鍊齣随心所慾的剑法来;他则依我所说的诀窍,以招名入武,从字麵上髮挥剑法中的微言之义。本来我们现下的武功该是不分高下,但在我心中有事的时候,就绝不是他心无旁騖时的敌手,二师兄实是我生平所见最强的武学天才。现在他找上来了,我若不快些处理心中魔障,就不能自保。”
“怪不得你今天不动手,”苏黛云眸中水光浮汎:“我在一旁,不但不能帮你,反而还会成為你的纍赘,所以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苏黛云紧依在他怀中,突然地,她顺着水的上下波动,身子开始慢慢地扭摇起来,丰臀微微地揩擦着鏇云下身最敏感的部份,高耸的双峰在水中若隐若现,尤其是乳尖在水麵浮沉着,特别诱人眼热。
“鏇云好弟弟,”苏黛云的声音微哑,含着一股无可名状的诱惑力量,加上她胴体在鏇云身上的刺激:“我知道,你就要迴西园了,至少要讨公道。在这之前就让黛云好好服侍你吧!黛云要你的恣意蹂躪和狂猛,把她的下不了牀,因為黛云不能看着你离开的。儘力姦淫黛云,就像你乾玉教主一般,黛云要让你满意一次,别让我能看着你走。”
“姊姊真是妖娆地让弟弟食指大动,可是你也不知道,无瑕是被我逗到多惨才享受到那样的滋味的。昨夜我没有让你们动情,就是不想再让她承受诱惑,她再经不起一点点的性爱了。”
“就是这样,黛云就是要这样,才能忍着等你迴来。”当苏黛云再次清醒的时候,她趐软痠麻至极、一丝力气也没有的裸体正瘫在牀上,师玉仙坐在牀边看着她。
“玉仙……”
“姊姊别勉强起来,”师玉仙帮她把被子盖好:“公子……云弟要我好好炤顾你。他说你耗力太多了,这两天大概不能自理。”
“鏇弟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昨儿早上,”师玉仙柔柔一笑:“姊姊睡了一天多了。”
“怎么会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师玉仙的笑容中有着一丝诡异:“姊姊怎么了?硬给他弄成这样子,要不是你还有呼吸,妹妹差点以為你被……被他活活乾死了呢?”
“你笑我?”苏黛云想推推她,但纤手却举不起来,全身的力气似乎都给鏇云吸光了:“那一天你也倒在牀上起不来的时候,看我怎么羞你这小妮子。”
“妹子不敢。”
“再十来裡就是华阴县城了。”听了探子的报告后,硃士武迴头看着凄惨的败兵阵容,要不是灵齐大师死命挡着追兵,怕能迴关内的部卒不会有现在这么多吧?
“等到上华山之后,我们可以重新练兵养士,再次齣击,小王爷万万不可因一次之败而灰心丧誌。”孔敦铭说得很大声,也不琯週遭人物的白眼。
“不必这么急,”银道君阻止了他:“这一战虽说我们隻是中了敌方姦计,非是力不如人,但我中原的实力也损摺不少,不如暂且坚守华山附近,大军休养生息。我中原武林地大物博,潜力远胜魔教,隻要我方拖长战争,魔教绝讨不了好去,现在不如先求和侷吧!”
“汉贼不两立,王道不偏安,怎可与魔教谈和?那根本是卖国之行啊!”孔敦铭大叫,但他心裡存的却是另一唸头。四宗之中,以道宗的人员最多,潜力最富,这一仗后,各派高手阵亡极眾,留在中原的都是少年后辈,没有什么好手。如果不让道宗的弟子消耗掉,这一甲子内将是道宗天下,毕竟他们佔了人多的优势。
“还是先上华山,整兵休养再说吧!”灵齐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传来。彿宗在这一仗伤亡最惨,不隻是為了断后,在之前的粮食分配上,彿宗一本嚮来以眾生為重的精神,所得最少,虽说和尚清淡饮食已经成了习惯,但仍牴不了飢饿的侵袭。追上本队的彿宗弟子賸下不到二十人,而且人人带伤,灵齐身上伤口更甚,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体无完肤。
华山之上,紫云子和黄山代錶的大弟子太真子,正等着败军的光临。西园和黄山都没有参加徵西之役,全留在华山主宰后勤事务,但从大军被睏,他们就一点粮草都运不过去,再加上硃士武后来的急行军,根本没联络上他们,从那之后两派就一直无所事事。
“听说,”太真子开了话耑。她入门得早,资格极深,年岁却足足可当紫云子的孙女有馀,但毅道君之师当年和她师祖化凌真人平辈论交,两人可算得是同辈。虽说太真子极為谦逊,一直以前辈称之,但紫云子话语中仍不敢缺了同辈的礼数:“贵门的西门贤姪已迴到了他母亲身边,还平了魔教内乱,并且诛杀了贵门弃徒赵凌云,不知前辈对此人有何评估?”
“若非他身為魔教馀孽,紫云也不愿逐他齣门。”紫云子长嘆了口气:“看来老道做错了,若不是他搅侷,魔教内乱方慇,正是我中原正教鼎盛之时。”
“胜负兵家常事,前辈也无鬚过於自责。但魔教有他主持,以后怕会更為强大,偏是我中原武林正教内部倾轧,唉!”
“师姐话中有因。”
“不敢当。太真下山之时,家师交下任务,黄山和西园同為恶敌垂,若得同盟以敌,则為两派之倖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既然她都把话挑明了,紫云也不能再装糊涂。何况从鏇云走后,年轻一代的好手都离教而去,紫云正感力量空虚,有此臂助正投其所好。对他们来说,道宗这近在只尺的敌人比魔教更加可怕。
“那我们便击掌為誓,前辈请。”太真子娇娇一笑,嫩脸上浮着两个小小的酒涡,更显俏丽。
说实在的,紫云入道门也有数十年了,理应不受外物动心,但太真子那笑容却令他心神不属。
玄门中人本不擦胭脂香粉,素净着一张脸,但太真子这素净清淡的脸上,配上了巧笑倩兮,却有着令人犯戒的诱惑力。
从战后的检讨会后,太真子和紫云子都臭着一张脸,会上孔敦铭力主再战,把前次失败的缘由全推给了旁人;银道君奋力与争,但孔敦铭一口一个叛国贼,将所有主和的人全说成了姦恶小人,朝廷前来慰问的官员不明所以,跟着儒宗一鼻孔齣气,自是不欢而散。
紫云子才入了客房,便感觉到椅上坐着一人,杀气是那么浓烈。
“谁?”紫云子慢慢关上房门,坐定之后才问,镇定功伕果然强极,不愧為赵凌云评為西园功伕第一人。
“师父,好久不见。”紫云心下一惊,这声音他永不会听错:“鏇云,你来了?”
“我隻要一个答案,為什么?”
“為了西园之存,难道你不知道?”
“不隻是如此,”鏇云点亮了灯火:“第一,师父大可明说,在那情势下,鏇云也知该退位让贤,师父根本不必用这样卑鄙的手段,緻使门下离心;第二,师父用了仁义掌刀术,特地让我知道师父跟当年之事有关,偏又杀心不重,為什么?”
“这是一段好久好久的故事,”紫云子陷入了迴忆,鏇云倾听着:“当年,先师所以為魔教伏击,便是令舅玉飞龙报的讯。这样说来,聪明如你该知所有的事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师父所以麵,挑起……内乱,是為了报复,又不愿让西园牵扯进来。当知我是因师父而流离失所的那孩子时,又為了怕我报复,因而暗算,一定要置我於死地。”
“而且,”紫云愴然一笑:“我很怕你。鏇云,你是我所见最智勇兼俱的人物,翔云心高气傲,却也对你心服口服,本门中根本没有人敢对抗你,我不知道正麵与你為敌会有什么样后果,我不敢。”
“那就好,一切都明白了。”鏇云站起身,走嚮门外。
“你不报仇吗?”
“师父杀心不重,否则我该死於当场。恩怨不断又如何?师父就留下来安排西园吧!我既不入西方之教,以后就不会和师父再有任何瓜葛。”才齣门的鏇云又慢慢退了进来,他的胸口有一柄长剑牴着,太真子持剑的手有着微微的颤抖。
“不知这位师姐如何称呼?”
“在下道号太真。”太真子脸上的笑容全收,令紫云子也想起了传言。在黄山一带,近年来并没有為恶的帮派,黑道上相约以该地為禁地,那是从长笑帮全帮五十七人在黄山外十馀裡处身亡之后的事,而在该役之中,黄山派隻有两人齣手,而从青云得来的情报看,那一次太真之师--玄虚师太隻是掠阵而已。
“师姐那一次真的杀了五十七人?”
“没有。彿心慈悲為怀,太真虽為道家中人,心实嚮往,那次隻诛了叁十九名不知悔改之徒,其馀人等都放归乡裡了。”
“杀了近四十人,作孽也不少了,隻怕道门和彿家都不想要你。”鏇云冷冷讥刺,看着太真子一直忍着不下手:“都被我骂成这样了,怎地还不杀我?”
“黄山和西园同盟抗敌,太真子最多将你交迴西园髮落。”太真子瞪大了眼,鏇云一鏇身,坐迴了紫云子麵前,麵如寒霜,就好像太真子的剑完全不存在那样,这个人的身手远比她所想像的还要强得多:“师父為何有寻死之图?”
“你说什么?”太真的声音完全盖不住鏇云的怒气,在给两人听到之前便消失无踪。
“师父内功精深,西园门下亦不乏好手,加上道宗经此一战,损失至重,若非师父意在必死,何必找人结盟?”鏇云癒说癒是怒火勃髮,太真子怔怔的,鏇云的揹虽就在她麵前,这一剑偏偏就是刺不下去。
“我怕你,还有翔云,”紫云子苦笑:“那一次你能活着走下西园山,翔云也因此破门齣走,我便知你们迟早会迴来。你的武功是我授的,我怎会不知你的实力?不论你或翔云我都牴不住,所以要先做準备才成。”鏇云淡淡一笑,他知道有些理由是紫云所不想说的,或者也有紫云自己也不知道的理由:“以后我和二师兄都不会再找师父了,请放心吧!死路并不是那么该走的。”鏇云慢腾腾地起身,走过太真子让齣来的房门,深深的一眼盯死了太真子齣手的路子:“师姐不要想追杀我,否则我会让你败在华山,连黄山都迴不去!”一个月过去了,苏黛云每天都倚门等着,师玉仙也是心神不寧,玉无瑕看她这样為相思所苦,乾脆让她退休,好让她陪着等人。
终於,远远的黑影齣现了。师玉仙搀扶住紧张得全身髮软、一步都动不了的她,等着鏇云走近,两女都扑进了他怀裡。鏇云未即开口,先将师玉仙的长髮撩起,将红玉的耳环别了迴去。
“我说过,等你齣阁的时候,就把它们送迴来。仙仙配上这副耳环,果真仙女下凡。”
“谢……谢谢你,相公。”
【完】